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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线全职美工 1950年,军校科长认出一学员是他的八路军叛变团长,犯有累累血债
发布日期:2024-07-23 10:54    点击次数:91

在线全职美工 1950年,军校科长认出一学员是他的八路军叛变团长,犯有累累血债

“你绝对是认错人了,我不是什么你的老团长!”

“老团长,别装蒜了,扒了皮,我也认得你的骨头!”

这一幕,发生1950年3月的西南军政大学。

当时,政治教育科科长的王玮到食堂去打饭,因为一时分神,跟一个学员撞了个满怀,他正要向对方说“对不起”,突然觉得对方十分眼熟,他相貌太像自己的八路军老团长了。

这么想着,王玮一句话脱口而出:“哎呀,这不是刘子仁刘团长吗?”

“同志,你认错人了。”

“我们共事几年,我不可能认错人!”王玮怒不可遏地说:“老团长,别装蒜了,扒了你的皮也认得你的骨头!”

问题来了,王玮是解放军军政大学的科长,他的上司“老团长”级别更高,是件很光荣的事;可是对方为何死活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团长?这背后有什么隐情?

这一切,还要从轰轰烈烈的抗战说起。

刘子仁,河南永城人,1900年出生在农村,父母是农民,家里一贫如洗,他8岁就开始给地主放牛,穷人家的孩子,能改变命运的路只剩下一条,就是当兵。

1922年,刘子仁加入冯玉祥的西北军。

1930年的中原大战之后,刘子仁跟着自己的上司背叛了冯老大,被蒋介石收编。因为看不惯蒋介石对嫡系的排挤,他带着搜刮来的钱财回到家乡,买了一个官,成为永城县保安大队大队长,成为“公务人员”,捧起了铁饭碗。

抗战爆发后,国民党节节败退,日军在1938年5月占领河南永城。这一来,政府也没有了,饭碗也砸了。刘子仁毕竟曾经是个军人,有那么点血性,也有那么点觉悟,不甘心当亡国奴的他,干脆跟着老上司、原国民党永城县县长鲁雨亭拉起了一支队伍抗日。

只要是队伍都有旗号,鲁雨亭的这支队伍叫作“湖西人民义勇军”。由于这支队伍的成员大多数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农民,战斗力较差,无法抵挡日伪军的进攻。

在此形势下,鲁雨亭想到了加入新四军,他提出请求后,很快就得到了批准。

1939年8月,湖西人民义勇军被改编为新四军游击支队第1总队。总队长是鲁雨亭,政治委员由孔石泉担任,所部下辖4个大队,一共有966人。

到了年底,队伍又扩编为两个团,刘子仁担任了第1团团长。

后来,这支队伍又被编入八路军第4纵队,刘子仁在此时担任了纵队6旅17团团长,还兼任夏邑县县长。

这时候的刘子仁相当于是夏邑县的军政首脑,不但军权在握,还掌握财政大权,比抗战前还要风光。谁也没有想到,就在这年年底,刘子仁却想到了走上叛变之路。

这一切,还要从一封电报说起。

1940年12月8日,团部通信员给刘子仁送来一封密电,是第4纵队司令员彭雪枫发来的。

一看电文内容,刘子仁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。电报的内容是:让李忠道、刘子仁对耿蕴斋、吴信容两个人先礼后兵,做思想工作,不行的话就将人控制起来,带回司令部。

耿吴二人都是安徽萧县人,两人住得不远,是邻村。耿蕴斋比吴信容大了10岁,但是很谈得来,后来结拜为共进退的异性兄弟。

抗战爆发前,耿蕴斋担任的是萧县第四区区长,吴信容则是萧县联防队队长。两人形影不离,交情很深,是铁哥们。

全面抗战爆发后,耿吴二人热血沸腾,也像刘子仁那样拉起队伍参加抗日。在他们的感召下,当地热血青年纷纷加入,队伍发展迅速,人马很快就达到了一千多人。

1940年,他们也跟刘子仁那样,选择了加入新四军。

三人中,吴信容生于1910年,比刘子仁、耿蕴斋还要年轻得多,打仗更勇敢,头脑更灵活,立功最多,因此,三人中他的职务也做到了最高。刘子仁和耿蕴斋担任的是团长,吴信容担任的是四纵6旅副旅长兼18团团长。

然而不久之后,首先出问题的,恰恰也是吴信容。

导致吴信容个人思想出问题的,是一次人事变动。1940年秋天,6旅旅长谭友林到延安参加党的“七大”,吴信容认为旅长位子非自己莫属,可是组织上却让饶子健担任了旅长。

饶子健虽然比吴信容只小了一岁,但是人家是老红军,参加革命早,战斗经验丰富,指挥能力更强。但是吴信容却想不通,觉得是“南蛮子”排斥自己,受到不公正待遇。

因此,吴信容就到铁哥们耿蕴斋那里诉苦,说跟着八路军没前途,扬言要把部队拉出去。

此时的耿蕴斋也在闹情绪,组织上刚刚调他任豫皖苏边区保安司令员,让他负责边区的地方武装工作,这明明是组织上对他的最大信任,耿蕴斋却认为自己是遭到了排斥打击,明升暗降。

在此之前,自己是特务团团长,管着近千号人,当了司令之后,他手中只剩下一个营和一个骑兵队,不过区区400余人。

其实他只要好好干,革命队伍发展很快,从规模上来看,根本没有止境。比如杨成武的独立团开始的时候只有不到2000人,但是他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发展7000人。

可是耿蕴斋没有上进心,充满挫折感,态度太消极,自己憋了一肚子气。如今见吴信容来诉苦,他不是好言劝说,反而是握着对方的手说:“咱哥俩的命太苦了,这日子没法过,不行跳槽到国民党汤恩伯那里算了。”

吴信容听了很动情:“还是老哥你懂我,我们应该抱团取暖,采取一致行动。”

常言道,“隔墙有耳”,他们这一说,上级很快知道了。因为在三人的队伍接受改编后,为了对队伍进行改造,我党在6旅各团派驻不少干部,他们的言行很快被上级得知。

纵队领导非常重视,为了防患于未然,纵队司令彭雪枫就给17团团长刘子仁和路南地委书记李忠道发出了那份电报。

路南地委书记李忠道首先出面,对吴、耿二人苦口婆心,嘴皮子都磨破了,却无济于事。不仅如此,耿蕴斋还私自率部返回了萧县。

彭雪枫得知反馈来的信息之后,神情严峻,知道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,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。为了防患于未然,他给6纵政委吴芝圃写了一封信,让他出面解决问题。

首先,以开会为名,将二人召集到旅部驻地,进行最后一次思想教育,如果他们继续执迷不悟的话,那就立即采取雷霆手段,将其扣留,听候处置。

政委吴芝圃经过考虑,急匆匆赶到17团驻地附近的东曹庄,将通知二人开会的任务交给了团长刘子仁。

因为刘子仁平时跟耿吴二人关系不错,他说的话对方容易信任。还有,刘子仁这时候已经入党,他的17团主要干部都是我党派驻进去的,在线美工是相对可靠的一支武装力量。

可谁又知道,刘子仁这时候也有了叛变之意。

刘子仁虽然军政大权在握,可现在他是八路军的干部,一切都在组织的监督之下,干部不能随便提拔,钱不能随便花。这让独断专行惯了,也花天酒地惯了的刘子仁心下极为不爽。

之前,队伍姓刘,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;如今队伍成为八路军,手脚被捆住,处处受羁绊,太憋屈了,不如投靠国民党。

导致三人叛变的原因还有一个,那就是在1938年10月,八路军115师685团政治部青年干事王凤鸣,在湖西逮捕和杀害了不少地方干部,甚至把副支队长兼四大队大队长梁兴初关押起来,让地方干部人人自危。

刘子仁接到吴芝圃的通知之后,担心下一个就是他,决定向耿吴二人通风报信,三人一起投靠国民党。反正刘子仁过去所在的部队,倒戈是传统,也不差这一次。

到了18团驻地之后,耿蕴斋、吴信容正在喝酒。看到刘子仁到来,二人急忙起身:“刘团长,你来得正好,我们兄弟三人一醉方休。”

刘子仁摆摆手说:“都刀搁在脖子上了,你们俩还有心情喝酒!”“吴芝圃给你们摆下鸿门宴,让我找你们去,到时候把你们全都逮捕!”

耿蕴斋、吴信容听后吓出一身冷汗,他俩不约而同问刘子仁: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
“还能如何,咱们小胳膊拧不过大粗腿,只有寻找一根更粗的大腿,把队伍拉到汤恩伯那里去,咱们才能度过这个难关!”刘子仁咬着牙说道。

其实耿蕴斋、吴信容早就密谋这样做,就等刘子仁这句话。于是,三人开始窃窃私语,决定先发制人,动手抓捕队伍内的八路军干部。

结果,在这天晚上,三人以开会的名义,将刘子仁17团的40多名党员干部全部缴械,关押在团部会议室。

这些干部包括3名团级干部:17团政委蔡永、副团长周大灿和政治部主任糜云辉。这三名干部在部队里素来很有威望,刘子仁怕动摇军心,并没敢立即杀掉,打算将来交给汤恩伯。

看到计划成功,三人心花怒放,刘子仁提议喝酒庆功,耿吴二人表示同意。三人得意洋洋,说笑着到团部的食堂去吃喝去了,这让被关押起来的干部看见了一线希望。

他们虽然没有被枪毙,但是大家都知道凶多吉少,情绪不由得有点低落。

“别这么垂头丧气,我们还有机会。”团政委蔡永见状,给大家分析说,“17团的战士大都是本地人,跟了刘子仁很久,愿意听他的指挥,但是战士们跟我们朝夕相处那么久了,也多少有点感情。”

“对,正因如此,开打的话他们下不去手,这是有利因素。”政治部主任糜云辉接过话茬说。

听了他俩的话,大家精神振奋,对冲破危局充满信心。

副团长周大灿说:“要想冲出去也很容易,必须夺走敌人的机枪,这事儿包在我身上!”

蔡永一听表示同意:“就这么定了,同志们生死在此一举,我们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。”同志们听了摩拳擦掌,憋足了劲,等着冲出去。

时间很快到了夜晚,万籁俱寂。

突然,监号里响起一个声音:“唉吆……我肚子疼,要拉裤子里了。”——这是副团长周大灿的声音。

紧接着,一个营长也喊了起来:“怎么搞的,你们是不是下毒了,要疼死人了,我们要上茅房!”

“上茅房!”其他干部也喊了起来。

哨兵本来跟这些干部相处不错,如今见大家闹肚子,也不好意思阻止,嘟囔着前去开门。

门一打开,周大灿一拳头将哨兵打昏,大家一窝蜂地冲了出去。无巧不成书,这时候,刘子仁他们刚好吃过饭返回,来到会议室所在的大院,见此情形,惊慌失措。

“快开枪,打死他们!”刘子仁挥舞着手枪,声嘶力竭地叫喊道。

周大灿这时候已经挥舞着木棒冲到了机枪房门外,可是还没有等他进去,敌人开枪了,他中弹倒地。

紧接着,政治部主任糜云辉也被子弹击中,英勇牺牲。

团政委蔡永从容镇定,端着从哨兵手里夺走的步枪,一边向敌人射击,一边指挥同志们突围。

这时候,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,他站立不稳,眼看就要栽倒。

一个连长发现之后大叫一声,上前抱住了他,然后背起他就跑了出去(蔡永伤好之后重返部队,建国后曾任军区空军副司令员,成为开国少将)。

除了周大灿、糜云辉,特派员温治平、组织股长盖卓如等十几名干部也在这场突围中英勇牺牲。他们都是党的宝贵财富,没有死在日军枪口下,却死在了曾经的战友手下。

刘子仁、耿蕴斋、吴信容三人的叛变行为带来了极其不利政治影响,也给八路军的敌后抗日行动带来了很大的被动。永城、萧县、夏邑地区很快就成为了叛军的地盘,豫皖苏边区形势急剧恶化,八路军失去了一大片巩固的后方根据地。

17团的干部突围后,刘子仁、耿蕴斋和吴信容3人“如愿以偿”,带着17团和18团剩下2000多人投靠了汤恩伯。

投敌后,蒋介石通过汤恩伯,对三人表示赞赏,封官加爵,任命成了司令或副司令。

可是历史上的叛徒没有几个好下场,三人也是如此。吴信容投敌后并没有被信任,而是被汤恩伯当贼防着。因此,他郁郁寡欢,在当年就去世了,只活了32岁。

临终前吴信容才知道后悔,他告诉弟弟吴信元说:“哥哥错了,你以后如果有机会,要跟共产党走。”

遵照哥哥的遗愿,吴信元在1944年率部起义,被改编为新四军4师独立旅,重新回到革命队伍。

刘子仁也一样不被汤恩伯信任,这个倒戈王后来再次反水,在1944年投靠了日寇,当了伪军的师长。日本投降后,他摇身一变,又成为国民党新编54师师长。

那么,在文章开头,他怎么到了军事学院?

原来在1949年12月25日,刘子仁看国民党大势已去,在四川巴中率部起义。起义之后,上级并未来得及甄别,立即安排他到西南军政大学学习。

他暗自得意:我的命好,每次倒戈,都有好日子过。

可是冤家路窄,他在学校偏偏跟自己的老部下、已经担任政治教育科科长的王玮狭路相逢。尽管他厚着脸皮百般抵赖,但身份还是被戳穿,最终,欠下累累血债的刘子仁被押送到河南,被时任河南省人民政府主席的吴芝圃下令执行枪决。

当年耿吴刘三人抓了八路军的干部还不算,刘子仁还派骑兵去追杀吴芝圃,幸亏没有成功。

吴芝圃这样做,并非是报私仇,而是为牺牲的同志们讨还公道,让刽子手偿还血债。

相比之下,三人中耿蕴斋的结局应该是最好的了。

耿蕴斋有点小聪明觉悟,身在国民党阵营的他,把子女悄悄送进延安。最后,他一直活到了1962年,算是善终。

尽管如此,耿蕴斋在建国之后,一直是个普通农民,而当时是18团的干事的徐春阳 ,建国后担任了26军政委,后来被授予中将军衔。

在枪决执行前,刘子仁悔恨交加,涕泪丛生,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,叛徒总是要付出代价。